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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堂的藍月亮--[灌水樂園]

2005-09-10 16:28  來源:醫(yī)學教育網(wǎng)    打印 | 收藏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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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天堂的藍月亮

  有多少人會打開窗

  有多少人癡癡地望

  那么藍的月亮

  遙遠的月亮 月亮

  -高曉松

  她就葬在小屋背面的山坡上,從窗子望去,隱約可以看見,幾棵大柏樹簇擁著她,保護她,面前稀稀疏疏地長了幾株小草,零星的帶著幾朵野花。

  他習慣了每天從窗子眺望她,看看她墳前是不是新添了花和草,大柏樹對她好不好。他總擔心她會寂寞,盡管這山坡上不只有她一個,但他卻知道他會寂寞。

  近來他總覺得這屋子空蕩蕩冷清清,雖然沒有以前他一個人住時那么零亂。屋里所有的一切跟她離去前沒什么兩樣,還是她原先布置的,除了每天他從山上采來些花草插放在床頭那個藍色的花瓶中,他總想應該給這屋子點生氣,但隨著秋天的臨近,連最懂人情的花草也會漸漸凋零。他巴不得遠遠地離開這屋子,離開冷清,孤獨和寂寞,然而因為愛,他怎么也舍不得,舍不得窗子外面的她,舍不得和她一起的日子。他習慣了每天看她,因為他知道她也看著自己。他不想讓她失望,因為他不想讓自己失望。

  他一直都在恨自己,恨自己對她不夠細心,長這么大還是一個馬大哈。起初她說喉嚨痛,他以為是發(fā)炎,吃幾片消炎止痛的藥就可以了。但吃了好久不見有好的跡象,而且越來越厲害。他開始急了,丟下手里的活,硬要把她往醫(yī)院。她總是不肯,說是再吃點藥就會沒事的,她知道他每個月也賺不了多少錢,去一趟醫(yī)院無異于抽干她的血,但她又怎么知道,對她,即使真的抽干他的血又有什么不可以,他愿意為她付出,哪怕是自己的生命。后來又等了幾天,他發(fā)現(xiàn)她真的不行了,不顧她的執(zhí)拗,強行將她抱起,帶上去醫(yī)院的汽車。

  在病房外面,醫(yī)生搖搖頭,帶著哀傷的表情,鄭重地告訴他:“你夫人得的是癌癥,而且是晚期!彼D時懵了,簡直不敢去相信自己的耳朵。他瞪大了眼睛,呆呆地站了會兒。他知道醫(yī)生的話應該是對的,但還是想不敢去相信,他想聽見醫(yī)生說不是的不是的。他抓住醫(yī)生的胳膊,不住地追問:“是不是你們弄錯了?是不是你們弄錯了?-一定是的?一定是的。”沒錯,是癌癥。“醫(yī)生說完,拿開他緊抓的手,帶著慚愧就走了,留下他一個人孤零零地立在那里,像木頭,像沒有生命的物體。如果說開始他的心是被猛烈的撞擊了一下,而現(xiàn)在這種痛迅速的像魔鬼的藤蔓開來,頓時覺得醫(yī)院開始在旋轉(zhuǎn),雙腿軟得沒了力氣拔動,只能供他立在那里。

  “醫(yī)生怎么說的?”回到病房里,她艱難地問他。他伸手倒了杯水遞道她面前,另一只手緊緊地抓住她的手,就像抓著整個世界。“喝口水吧!彼龥]有伸過手去接,更沒有意識要去喝那杯水,只是靜靜地看了看杯中晃動的水,又轉(zhuǎn)過臉靜靜地注視他!案嬖V我吧。-失去有時候比擁有更可貴。”他使勁想逃離她溫柔地逼視,但又像被什么給緊緊的粘住了。他無可選擇地看著她,從她的眼眸里,他看到可自己,渺小,無力,完全失去了擠起一絲笑意的能力。他深深地吸了口氣,企圖讓胸膛挺起來,以為這樣會讓自己更有勇氣。他抿抿嘴唇,用舌頭在嘴里把嘴唇舔濕了,說:“醫(yī)生說是癌。”他努力把聲音往下壓,盡管他現(xiàn)在的聲音已經(jīng)很小了,似乎這聲音是說在喉嚨里的。

  她的表情似乎有些黯淡,而眼睛里依舊溫柔。她凝視著他,似乎一直以來都還沒把他看個夠。病房里靜悄悄的,像死一般的寂靜,似乎有什么就要降臨,一切變得神圣,又讓人恐懼,讓人心慌。

  “把窗戶打開吧!彼舆^他手中的水,喝了一口,笑著說。

  他轉(zhuǎn)過身,默默地把窗簾拉起,輕輕地推開窗戶。風吹過他的眉梢,好象也濕了。

  她問他:“有月亮嗎?”

  他說:“沒有!

  最后一根煙終于湯著了手,他趕緊丟掉手中的煙頭,站了起來,抖掉身上的煙灰,就聽見有人來敲門。

  “誰啊?”

  “是我,小麗!遍T外的人說。

  小麗是他的鄰居,兩家一直都互有來往,偶爾會互送點自己做的 “特產(chǎn)”,或一起聚餐。但后來小麗和她老公開始鬧起了別扭,爭吵發(fā)展到了最后的離婚,他們就很少和小麗家聚餐了。但現(xiàn)在小麗只有一個人了,所以就常到他們家做客。她曾對小麗說最好還是找一個,以后好過日子。小麗卻沒說什么,只是說現(xiàn)在還不想。在她病重期間,小麗一直在照顧她。她們談得很投緣,就像上輩子認識似的,或許是姐妹。有一次,他看見她們正靜靜地談著,似乎很安詳,他以為她又在勸小麗要再找個婆家。他看見她的表情顯得那么意味深長。小麗對她的照顧,也大大地減少了他很多的不便,應該說他是很感激小麗的。

  “出來走走嗎?今晚的月色不錯!毙←惖卣f。

  “行,你等等,我換件衣服!

  長長的街道無端地向前伸去,兩旁并排著的街燈慢慢的向他們身后拖去。湍流的車輛唰唰而過,閃爍的霓虹,大聲叫賣的商店,擁擠的人流。

  這是他們走得最多的一條街。每當他走在街上,總會想起和她一起的日子。月亮偷偷地跟著他們倆,癡癡地笑著,好象原本就是屬于他們的。月亮曾見證著他摟著她的腰,從街道的這頭走到那頭,然后再折回來,從那頭走到這頭。他曾牽著她的手逛遍每一家店,卻什么也沒買。他清楚地記得是在哪一根路燈下第一次吻她-背東向西數(shù)靠右走第三十九根。他們的唇粘在一起,像有某種磁力將他們的唇吸到了一起,怎么分也分不開。他們的唇不停的,甚至是貪婪地蠕動著,吸吮著,被一股火燒得火辣辣的。他們的舌糾纏在一起,在彼此的口腔里不停的攪拌。

  幾個星期前,也是在這街上,她問他:“你說這月亮是什么顏色的?”

  他楞了楞。他知道她要的答案不會是白色或黃色,但他實在說不出月亮會是什么顏色的。

  她突然停住腳步,深情地凝望著他,說:“藍色的。你知道為什么嗎?”

  他搖了搖頭。

  “因為愛!

  他和小麗隔著兩個拳頭的距離并排走著。他們極少說話,或者說是他很主動和小麗說話,大多是小麗問他答。更多的時候,他總太起頭看月亮,看看藍色的月亮。

  那夜,他和小麗從街的這頭走到街的那頭,然后折回來,從那頭走到這頭,就像他和她一樣,不停地走著,然而畢竟小麗不是她,他是多么希望他身邊的人是她,甚至幼稚地期盼在對面走來的人群中會突然出現(xiàn)她尋找他慌張地尋找自己的身影。

  他和小麗就這樣走著,直到街燈都滅了。而小麗似乎是無辜的。

  第二天他起來的時候,朝窗外向山坡上望去。天色已經(jīng)很晚了,小小的墓碑帶著長長的影子向東遠遠地拉去。余輝金色的,溫柔地落在她的身上,愛撫著她的每一寸肌膚,也親昵著她周圍的小花小草,在老柏樹上毫不吝嗇的鍍上了一層金。還有鳥兒從山坡的那邊飛過來,也有從這邊飛到山坡那邊去的。它們好象落在枝頭,也棲在她的身上。他想鳥兒們是喜歡停在她身上的,因為她本身就是一位招人喜愛的姑娘。

  小麗過來了,手里提著晚餐,推開虛掩著的門,看見他站在窗邊,也就知趣地不作聲,走到廚房里去了。她盡可能小心翼翼地拿動盤碗,怕磕磕碰碰的聲音會打擾到他?粗驹诖斑呄蜻h處眺望的樣子,讓她既喜歡又傷感。她愿意這著遠遠地看他,正如他站在窗邊看她。

  大概是聽到了聲響,他轉(zhuǎn)過頭,看見小麗。

  “吃飯吧,我剛做的!毙←愐贿呎f著,一邊擺放著桌上的盤子。

  “真不好意思,總是這樣麻煩你。”他顯得有些過意不去。

  “說哪里去了,我們是鄰居嘛。我也是一個人,悶得慌,也就過來坐坐。但我可不是空手而來的哦。一起吃吧,我也還沒吃呢!”其實小麗是很樂意幫他的忙,也不為別的,只是愿意。

  “我好妒忌她,有你這么一位如此深愛她的老公!毙←惡攘艘豢谂D蹋卣f。

  “我覺得他其實是很愛你的!彼f。

  “我知道,那又能怎么樣,我們后來還不是……”小麗深深地呼了口氣,側著臉注視著地面,說,“緣分,沒有了緣分,什么也沒用,即使再愛也是枉然。”

  他聽著小麗的話,在心里不只一次的咀嚼,越發(fā)覺得小麗這話是特意對他說的,她可能是在告訴他你們的緣分已盡。他不愿意是最后這樣的結局,但他也知道他沒有能力去改變這個結局。他總想去抓住什么不讓它溜走,卻只能一次次的看著它,像影子一樣,一會兒就沒了影蹤。

  “也許你說得對,沒了緣分真的什么也沒有!彼@得有點若有所悟。

  “我想告訴你一個秘密!毙←惖椭^說。

  “什么?”

  “我……”她頓了頓,還是沒敢抬頭去看他,“她對我說她要你在她走后勇敢地去尋找自己的另一幸福!闭f完,便端起碗大口地扒了幾口飯。

  “她真的這么說嗎?”他平靜地說。

  小麗微微地點了點頭。

  這天,他照例打開他的郵箱,也照例準備把那些垃圾郵件刪掉,而這一回,握著鼠標的手卻突然停了,停在他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郵箱地址面前。他懷疑是他的眼睛花了,沒看清楚,便使勁認清上面的每一個字母。沒錯,是她的,是她發(fā)來的。可怎么會這樣,怎么會有人知道她的郵箱密碼。不可能,不可能的。難道是網(wǎng)絡公司搞錯了?一定是,一定是的。他莫名的有些害怕,想干脆將它刪掉,眼不見心不煩。但郵箱像有魔力一樣,使鼠標不由自主的點擊了它。頁面彈了出來:

  親愛的:

  你還好嗎?我好想你。當你收到這封mail的時候,我已是天堂上的人了。別擔心,這里的生活很好的,他們對我都很好,都還挺照顧我的。

  昨天我去蕩秋千了,就是我們小時侯常去的那地方。坐在上面搖啊搖的,總懷念有你在一旁推我。你知道嗎,那些花已經(jīng)不見了,可能是沒有人管理的緣故吧。以前我們是多么的傻,以為可以永遠陪在它們身邊,不過,好在曾經(jīng)我們永遠它們的春秋冬夏。

  我實在是對不住你,把你一個人撇下就自己走了。如果不是的話,我們是可以一起去蕩秋千的。但已經(jīng)是這樣了,你要好好的愛護自己,有什么事可以叫小麗幫忙。天氣就要涼了,記著多穿件衣服。

  你最愛的他的眼淚簌簌的掉了下來,像決了提的河流,淹沒了屏幕上的所以字跡。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,趕緊從電腦前逃離。那些字卻還在那里面一閃一閃。

  一個星期后,他又收到她天堂發(fā)來的mail:

  我最愛的你:

  我要告訴你,上帝已經(jīng)向我介紹了一門親事,我也答應了。別擔心,他會和你一樣很愛很愛我的。你可不要吃醋哦。這也是沒有辦法的。你不是說過只要我幸福你就快樂嗎?我就要有自己的幸福了,你可要說話算話。⌒σ粋吧,讓我知道你還好。我可是看得見你的呀,昨天你一定沒疊被子。你也不要再牽掛我了,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,尋找屬于就的藍月亮。

  我告訴你一個沒可思議的事:嫦娥終于接受了吳剛,但并不是說嫦娥就不再愛后羿。我問她,她說人間天上的,只要彼此記著,愛著,只要我的月亮不變色,只要還是藍的,我相信我們的愛情可以永遠。

  你最愛的我我沒有把頁面關掉,只是靜靜地坐著,看了好久。

  她走的那天,是小麗把他call回來的。他死命往回趕。

  她看見他回來,高興地擠出了一絲笑容。

  他不知所措,一會兒摸摸她的頭發(fā),一會兒摸摸她消瘦的臉,一會兒緊抓她的手,一邊吩咐小麗趕緊叫醫(yī)生。他努力想為她做點什么,卻什么也做不了,他只能象只沒了頭的蒼蠅。

  “抱抱我。”她的聲音就像蟲子發(fā)出來的。其實她已經(jīng)是發(fā)不出橫因來了,這都是他自己的判斷。

  他伸過手去,將她輕輕地挽起。許多個日子的折磨,已經(jīng)讓她的身體就像豆腐一樣柔軟,稍微不小心,似乎就會斷掉。疼痛讓她完全改變了她的容顏,也日夜摧殘著他的心靈。他日益憔悴的臉龐告訴人們,他似乎再也經(jīng)不住任何的打擊。

  他輕輕到把她攬到懷里,亦如當初他第一次抱她,聞著她女性特有的香氣。他輕吻她的額頭。他抱緊她,在她的耳根沙啞地說:“不要離開我,好嗎?”“我們還有很多地方?jīng)]去玩,我說過要帶你去的!薄澳阌浀梦疫要給你摘藍月亮啊!薄檬植粩嗟負崮χ拈L發(fā),曾經(jīng)很秀麗的長發(fā),是病魔讓它變得像干枯的野草。他是如此的痛恨病魔,如果可以的話,他會毫不猶豫地把病魔給砍了。

  她的身體已越來越軟,靜靜地癱在他的懷里。他越來越強烈的感覺到他懷里的世界正慢慢地萎縮,變小,他的理想和愛情都將隨著這個世界一起消失。

  小麗早就離開了。整個屋子只有他倆相互緊緊地擁抱著,確切的說,只有他抱著她,她已經(jīng)失去擁抱他的能力。屋子像死一樣的寂靜,亦如在醫(yī)院的病房里,而這一次,死神真的來了。

  他越來越緊到抱著她,淚水濕掉了她的肩膀。她用盡最后的力氣,從喉嚨里發(fā)出兩個音。他聽不清,他已經(jīng)失去了辨別的能力,他就讓她那樣貪婪地躺在自己懷里,直到她掛著兩行清淚微笑的離去。

  這晚小麗提著酒問他想不想喝,說是他們家藏了好幾年的酒。他笑著說好啊。他們便坐了下來,三下五除二已酒過中旬。他不知道要不要告訴小麗關于那些mail的事,但現(xiàn)在除了小麗,他不知道能說給誰聽。于是他告訴小麗:

  “她發(fā)了mail給我!

  “哦!毙←愶@得一點都不奇怪。

  “你不覺得奇怪嗎?去了天堂的人還能給我們發(fā)mail?”他說。

  “不奇怪,那是有情人天堂的問候!

  “你相信有天堂?”

  “相信!”

  后來他不知不覺就醉了,醉得一塌糊涂,趴在桌子上迷迷糊糊地就睡著了。小麗扛著他,跌跌撞撞地總算把他放到了床上。她為他脫了鞋,蓋好被子。她準備關燈的時候,瞥見床頭上立著一個鏡框,里面是他和她的照片:他們的額頭碰在一起,他溫柔地從上往下直視著她,她羞澀的做起了鬼臉。小麗轉(zhuǎn)過身,輕輕地靠近他的身旁。

  天悄悄地亮了,陽光透過窗簾,變成藍色的,照在他的身上。他睜開迷糊地眼,感覺身邊有什么東西依偎著自己,他看過去,竟是小麗,一絲不掛,雙手摟著他的脖子。

  他慌了,趕緊起了床,穿好衣服。小麗醒了,靜靜地看著他。

  “你怎么……我……你把衣服穿上,走吧!闭f完,他走出房門。

  他來到她墳前,為她梳理著周圍的雜草,擦著碑身。在她面前,無邊的負罪感像烏云一樣翻滾的襲來,他請求她原諒自己。

  他害怕見到小麗,小麗也不再來敲門。

  幾天后,他又收到她的mail :

  親愛的:

  我知道,你是寂寞的,天天想著一個死去了的人是不好的,這樣子只能讓你更快的衰老,我希望你年輕。別忘了,我在看著你呢!

  小麗是個不錯的姑娘,她對我們家一直都很好,但更重要的是,她愛你。那天她親口對我說的。我不生氣,我原諒你,我應該為你高興,因為有這么一個人深愛著你。不要錯過,錯過了我會生你氣的。

  你最愛的人這次,他異乎尋常的冷靜,至少是在表面。他坐在屏幕前,吧嗒吧嗒地抽著煙。

  第二天,他又去看她,給她帶來些她生前喜歡的花放在墳前,還有一條藍色的紗巾,輕輕地掛在墓碑上。

  他慢慢地收拾著行裝,摘下她的遺像,小心翼翼地將它包好,然后平平穩(wěn)穩(wěn)地放到行李包里,夾在衣服中間。偶爾停下來,透過藍色的窗簾,看看月亮,藍色的,憂郁的月亮。

  他把門鎖上,站在屋前,看了看屋子,他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回來,也許會是永遠。他看著屋前的那棵老梧桐,什么時候長過新葉,他已記不得了,好象從來就沒長過。他看見小麗,穿著裙子,在秋風里輕輕地飄著。他們站在原地,互相看了看對方。最后,他打破僵局,笑了笑,說:“以后看要麻煩你幫我看著家了,這是鑰匙。”說完,他把鑰匙拿出來,走到小麗面前,把鑰匙放到她手里。

  “你什么時候回來?”

  “如果這梧桐長了新葉,也就是我回來的時候。”

  他轉(zhuǎn)過身,嘩啦啦的拖著行李包,漸漸地遠離梧桐,遠離小屋,遠離小麗。

  梧桐叉開枝椏,干枯地伸向天空,枝椏上掛著一個月亮,安靜而純潔的藍月亮,蒙著一層神秘的憂傷。


哎。。。下次給你看看幾篇散文,那真的叫感人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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